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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有些人出场的时候，往往会自带气场。

云初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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