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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这也太唯心了吧？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