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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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