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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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