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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哪一个姐夫？”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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