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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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