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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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