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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已经响起来了，应该是躲在某一处地方的回纥骑兵们已经看到唐军胜利在即，就果断且勇猛的向最后的残敌发起了进攻。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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