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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塞来玛经常说，她是回纥人中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云初更是回纥人中间前所未见的美男子，那么，娜哈就该是回纥部落中未来的第一美人！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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