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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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