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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云初在天山有不少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些好朋友都是野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跟回纥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喜欢跟野**朋友。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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