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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大唐也有铁锅，不过呢，这种铁锅是圆柱形深底的铁锅，用来炖煮很好用，就是不适合炒菜。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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