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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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