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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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