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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不知道！”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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