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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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