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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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