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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想要回归大唐，首先就要完成身份转换，从一个回纥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唐人，仅仅是这一关，就难如登天，太宗皇帝自己不是纯粹的汉人，却把唐人的标准定的极高，由番入汉绝对不是仅凭一张汉人的脸就能办到的。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笑着点点头。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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