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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眼睛里进沙子了。”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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