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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佛门众人不愿接受这一套理念，于是，贞观二年，为了寻找外援，玄奘离开了长安，西去求经。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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