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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眼睛里进沙子了。”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