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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你不准备跑路吗？”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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