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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目的又是什么呢？”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是白居易作的，意境十足，就是他的绿蚁新醅酒的质量差了一些，方正拿来的绿蚁酒还不如白居易诗里面的，至少人家有意境，方正则什么都没有。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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