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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桑林里也有一道渠水，这里的水是从坎儿井里流淌出来的，桑林恰好处在一个出水口上。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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