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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好人不好吗？”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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