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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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