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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还有什么困难吗？”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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