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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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