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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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