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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你哭什么？”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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