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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戈壁滩，沙漠里下暴雨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暴雨会在戈壁滩上形成洪水，会在沙漠里形成水流沙。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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