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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沙洲！”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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