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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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