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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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