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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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