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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一根面不断地在云初手上翻腾，一头已经落进了羊肉汤锅里，另一头还在陶瓮里成团状。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大唐也有铁锅，不过呢，这种铁锅是圆柱形深底的铁锅，用来炖煮很好用，就是不适合炒菜。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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