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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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