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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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