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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