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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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