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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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