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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我不！”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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