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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嗷嗷——”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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