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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定要用你的真诚的语言，真诚的表情，真诚的行为去欺骗你的目标！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