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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潮水一般的骑兵队伍从远处漫卷过来，距离军寨一箭之地以后，这支足足有三千骑的骑兵就迅速化作几十个小队，等军寨上的鼓声响起之后，一支支小队骑兵就鱼贯而入，顿饭的功夫，戈壁上就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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