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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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