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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裴东风爵爷呢？”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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