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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还有一次，是年幼的娜哈被一群旱獭围攻……羯斯噶跑的比马还要快的去拯救娜哈，那一次，羯斯噶真的跑的比马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老羊皮懒懒的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把这些漂亮的小伙子们卖一个更好地价钱。”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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