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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是真诚！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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