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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放心吧，会抹平的。”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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